新疆民生网(温政局)一个狭小的小卖部里,经营小卖部的大爷正坐在角落里。大爷身材适中,穿着朴素,留着已白了大半的头发。整个人精气神很好,唯一不足的就是一条腿走路不是很方便。他说话少,大部分时间就坐在那个角落里,偶尔起来收拾收拾小卖部。在他的旁边有座子和两张长条凳。这桌子用处很多,既是他自己的饭桌,也用来给客人吃泡面用。这时,我正是其中一个吃泡面的人。我是第一次在小卖部吃泡面,本来想着买面包吃的,进门看到好几个人正在吃着热腾腾的面,我心一热,就买了一包,真没想到可以在小卖部吃上泡面。应该是大爷的女儿,她给我拿来一个碗,并提供了开水,盖子就用泡面袋子撕开后充当,值得一提的是,在座四个吃泡面的都用店里提供的碗,因为我们都买的袋装面,不是桶装面。
我是最后才来的,在我要吃的过程中,其余人基本走完了,大爷依然坐在那里,面色和蔼,也不说话。这时,进来一个打工仔,买了一瓶啤酒,虽然大爷一开始表示了拒绝,打工仔还是留下了一张几乎损坏的一块钱,那一瞬间,我看到大爷眼中的无奈一闪而过。那张一块钱,就这样搁置在吃饭的桌上,大爷也没打算去收。
我吃完了面,给了大爷50块钱,大爷转身去给我找钱,当我看到大爷把从钱盒中拿出来的稍微有些破损的1元纸币放在一边,重新从盒子拿出好的1元纸币时,我暗自认可了他。走的时候,我拿走了那张搁置在桌上损坏的纸币,留下他给我找的那一张。
隔天,我再一次来到大爷的小卖部,我们还如初次见面一般,我拿起了泡面,指了指桌子,并配合几个关键词和肢体动作,大爷马上就理解了我的意思。他的女儿不在,店里就他一个人,他就给我拿来了开水和碗,我泡起了泡面,又拿了点花生,坐在长条椅子上等着。这时,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他的儿子来到了小卖部,男子我认识,他老婆眼睛有些问题,但他们家没钱去看病,他们计划把现有的2头牛卖掉后去阿克苏看眼睛。男子进来后和大爷用维语聊了几句,拿起了一叠敞开的香烟盒子在那儿翻看,不时和大爷聊几句,我估计那上面是他这些日子在这里的赊账记录。在他翻看的时候,他儿子巡视小卖部一圈,拿起了一包零食,第一时间走到他爸爸那和爸爸示意,中年男子稍微点了头。我吸引大爷的目光转向我,指了指男孩手中的零食,在指我自己,表示这零食算在我头上,大爷点了点头。我询问男孩还有没有要买的,男孩立即说没有。男子把香烟盒子还给了大爷,正打算掏出钱付掉他儿子买的零食,大爷对他说了几句,他转向我,说道,我来付。最终,在我强烈的坚持下,我胜出了。我再次询问男孩还有没有想要的,他迟疑了一会儿,依然说没有,并对我说了谢谢。
泡面泡好了,我指了指花生,让大爷先称一下袋子里的花生有多重,我在吃,而大爷却说花生送我了,而且态度坚决,我只好说谢谢。走的时候,我怕大爷不把男孩拿走的零食算上,一再强调,大爷貌似也被我的行动逗乐了,笑说道,“1块钱,1块钱。”当我走的时候,大爷指了指桌上的花生,说道,“带走”,我奋力的摇手,就离开了。
这个故事很简单,但我却觉得里面有美好的事物,人与人之间感情的建立并不一定需要很隆重的仪式,反而,简简单单的小事中,也能发现互相的品行,互相认可,建立友谊。我和大爷之间的故事,是两个1元的故事,后面,或许我们会互相了解更多,建立出深厚的友谊。
(供稿:拜城县米吉克乡人民政府)